標題: 西鄉隆盛《南洲翁遺訓》 [打印本頁]
作者: cmlwts 時間: 16-5-2015 11:16 標題: 西鄉隆盛《南洲翁遺訓》
《南洲翁遺訓》的成立,與幕末維新期的庄內藩關聯甚深。
庄內藩曾在戊辰戰爭時頑強抵抗新政府軍,降伏之後以為會受到嚴懲,不料政府的處分卻極寬大。後來藩內人士得知此寬鬆的懲處命令乃出自西鄉隆盛(1827-1877)之議,故對西鄉的恩德感念萬分,維新以後,紛紛前往東京和鹿兒島向西鄉請教。明治三年(1870)八月,原庄內藩主酒井忠篤(1853-1915)和七十六名舊家臣造訪鹿兒島,受教於西鄉,和西鄉建立起深厚的交情。因此,在明治二十二年(1889)二月西鄉逆臣之罪因大日本帝國憲法發布之大赦而赦免時,原任庄內藩家老的菅實秀(1830-1903),盼西鄉之教能廣傳於世,而向縣內曾受教於西鄉的民眾徵求西鄉生前的訓誡及言論,將之輯錄成《南洲翁遺訓》一書。
《南洲翁遺訓》展示西鄉在修身、治國兩方的意見,而其間貫通者,為遺訓第二十四則之「敬天愛人」。敬天愛人的概念,源自儒學,西鄉引之為自身修養和治事的準則,終其一生奉行不渝。而遺訓裡的言說,皆由此出發。伴隨遺訓的傳布,敬天愛人漸潛入日人的精神構造,與誠、忠等日本固有思想並列,如明治前期的啟蒙思想家中村正直(1832-1891)就深受影響而著有〈敬天愛人說〉一文。《南洲翁遺訓》這部教訓書,也因敬天愛人之內蘊,在日本思想史上頗受注目。
二戰以來,擔負著教化民眾任務的《南洲翁遺訓》,出現了許多版本,目前則以山田濟齋(1867-1952)所編的岩波文庫版《西鄉南洲遺訓》為普及。
【作者簡介】
西鄉隆盛(1827-1877),幕末時期的薩摩藩士、明治前期的政治家。薩摩藩人。初名吉之助,號止水,後號南洲。出身下級藩士,安政元年(1854)受藩主島津齊彬(1809-1858)的知遇,擔任齊彬的庭方役(負責情報活動),為國事奔走。安政五年(1858),在大阪聞齊彬之訃,欲殉主君,卻為僧人月照(1813-1858)所勸而未遂。同年,安政大獄起,因接納尊攘派人士月照,被藩命以潛居奄美大島。赦免後,在京都與志士接觸,而為藩主島津久光(1817-1887)所疑,處以流刑。元治元年(1864),被藩召回。第二次長州戰爭以後轉向倒幕,成為倒幕運動的指導者,致力薩長同盟。戊辰戰爭時,身為大總督府參謀,指揮征東軍東下,使江戶無血開城。明治四年(1871)出仕,就任參議,斷然實行廢藩置縣。岩倉使節團出發後,身任留守政府的主持者,推行各項改革。明治六年(1873),提倡征韓論,不被採納而下野歸鄉。明治十年(1877),挑起西南戰爭,但不敵政府軍,在城山自刃。死後,民間流傳著「西鄉傳說(生存說)」。在日本近代史上,其與大久保利通(1830-1878)、木戶孝允(1833-1877)同是倒幕和維新之中心人物,而被譽為「維新三傑」。
《南洲翁遺訓》
一、立廟堂為大政,乃行天道,不可挾私心也。心持公平,依循正道,廣選賢人,推舉能任其職之人執政柄,即天意也。是故,若有真賢人者,得即以我職讓之矣。縱於國有何等勛勞,然以官職賞賜不能任其職之人,最不善也。翁云:「官選其人授之,有功者以俸祿賞而惜之」,而《尚書•商書•仲虺之誥》有「德懋懋官,功懋懋賞」,請問德官相合、功賞相應即此義乎?翁欣然,云:「然也」。
二、合賢人百官,歸政權一途,若無一定之國體定制,縱能登用人材、開闢言路、容納眾說,無取捨方向,則事業雜亂不能成。昨日所出之命令,今日忽易,此皆統轄不一、施政方針不定所致也。
三、政之大體,在於興文、振武、勵農三者。其他百般事務皆為助此三者之具也。此三者中,雖有從時因勢、施行先後之順序,並無此三者後而他者為先。
四、居萬民之上者,慎己身,正品行,戒驕奢,務節儉,勤職務而為人民典範,下民若不感其辛勞之苦,則政令難行。然今草創之始,飾房屋,文衣服,抱美妾,謀蓄財,則維新之功業終不能全也。如今,戊辰之義戰(註一)竟成營私之局,無顏見天下見戰死者矣,予淚頻催。
五、某時以「幾歷辛酸志始堅,丈夫玉碎愧磚全。一家遺事人知否,不為兒孫買美田」之七絕(註二)示人,自云若違此言,西鄉言行不一可為人棄。
六、採用人才,而君子小人之辨過酷時反生害也。此因天地開闢以來世上十之七八為小人,能察小人之情,取其長處用之小職,盡其才藝也。東湖先生(註三)所謂「小人有才藝便用,不能不用也。然居長官授重職,必覆邦家,故決不立於上」也。
七、事無大小,循正道推至誠,不可用一時之詐謀。人臨滯礙時,多用計策,一旦通暢,其後伺機以思設計。然計策之煩定生,事必敗矣。以正道行之,目前雖似迂遠,然先行則成功早也。
八、若欲廣採各國之制度進而開化文明,則先明辨我國之本體,作興風教,然後徐以斟酌彼之長處。不然擅自仿效彼,則國體衰頽,風教萎靡不能救,後至受彼之制。
九、忠孝仁愛教化之道,乃政事之大體,綿延萬世通貫宇宙不可易之要道也。道乃天地自然之物,縱處西洋亦無不同。
十、開發人智,即開愛國忠孝之心。報國勤家之道明,各事業可進步。或欲開發耳目,架電報,鋪鐵道,造蒸氣設備之器械,聳動人之耳目,卻不注意何以非得有電信鐵道?是否為不可欠缺之物?妄羨外國之盛大,不論利害得失,房屋構造以至玩具,一一仰賴外國,長奢侈之風,浪費財用,則國力疲弊,人心流於浮薄,終而日本惟破產也。
十一、文明為頌讚道理遍行之語,非指宮室之莊嚴、衣服之美麗、外觀之浮華。聞世人所言,何為文明、何為野蠻,全然不解。予嘗與某人爭論,云西洋為野蠻,而彼以「文明也」相爭。「非也,實為野蠻」,予連斥,「何以如此評述?」予云:「若西洋為真文明,對未開化之國,本慈愛懇切說諭,可導之開化,然西洋非如此,其對未開蒙昧之國行極殘忍之事以利己,此即野蠻」,其人抿嘴無言而笑。
十二、西洋之刑法專主懲戒而戒苛酷,極重引人入善。故獄中之罪人,亦寬大對待,與可鑒戒之書籍,因事許見親族朋友。尤設聖人之刑,以忠孝仁愛之心,深憫鰥寡孤獨,深恤人之陷於罪。實則今之西洋是否周密?書上未曾得見,仍感此真文明也。
十三、薄租稅以裕民,即養成國力也。故國家雖多事且苦財用不足,仍確守租稅之定制,此損上而不虐下也。試觀古今之事跡。于道不明之世苦財用不足之際,必用曲知小慧之俗吏巧妙聚斂,而一時欠乏之所給,不任擅理財之良臣,徒以手段苛酷虐民,故人民不堪苦惱,欲避聚斂,自趨譎詐狡猾,而上下互欺,官民成仇,終至分崩離析矣。
十四、會計出納由制度而立,百般事業皆由是生,而成經綸之樞要,不可不慎也。大體言之,量入為出之外別無他法。以一歲之入定百般限制,總理會計者以身守制,不可超過定制。不然制於時勢,慢限制先支出以圖收入,則朘民膏血之外無他策也。如此縱然事業一時進步,國力卻疲弊不可救。
十五、常備之兵數,亦依會計之限制,決不可張無限之虛勢。鼓舞士氣以備精兵,兵數雖寡,折衝禦侮皆足也。
十六、失節義廉恥以維持國之道,決不致有,西洋各國亦同。居上者臨下爭利忘義時,下皆效之,人心忽趨財利,卑吝之情日長,而失節義廉恥之志操,父子兄弟之間亦爭錢財,相至仇視也。如此以降,何以維持國家耶?德川氏削將士勇猛之心以治世,然今若不能振起較昔時戰國猛士猶勇猛之心,恐無法與萬國對峙也。普法之戰,法國有三十萬兵、三月糧食仍降伏,遭人恥笑為算盤過精之故。
十七、無循正道以國斃之精神,決不可與外國交際。懼彼之強大,主圓滑且屈從彼意時,即招輕侮,親交竟絕,終受彼之制矣。
十八、談及國事時,慨然以言:「當國受辱,縱以國斃,踐正道、盡道義仍為政府之本務也」。而平日聞錢穀理財之議,只覺何等英雄豪傑。然臨流血之事,頭集一處,惟謀目前之苟安。恐戰之一字,而任政府之本務墬,可謂商法支配所,決非政府也。
十九、自古君臣皆以己足之世不能立治功。知己不足,故聽下言也。自認己足,人言己非則忽怒,故賢人君子不助之。
二十、縱使談論何等制度方法,若非其人則難行。人有而後方法行,則人為首要之寶,而己成其人之念更為要緊。
作者: cmlwts 時間: 16-5-2015 11:17
二十一、道為天地自然之道,故講學之道以敬天愛人為目的,而修身以克己為終始也。克己之鵠的在「毋意、毋必、毋固、毋我」(《論語》)。凡人以克己成,以自愛敗。試觀古今之人物。創業之人其事大抵十之七八能成,至終所餘二三能成之人希,乃起初能慎己敬事故,而功亦立名亦顯。隨功立名顯,不覺自愛之心起,恐懼戒慎之意弛,驕矜之氣漸長,倚恃其能成之事業,確信能全成而胡為,終至失敗,此皆自招也。故克己,而於不能聞見處戒慎也。
二十二、克己,克於臨事臨物時則能善克。試先以精神克也。
二十三、志於學者,不可不宏大規模。然而,惟偏倚此,則疏於修身,故始終須克己修身也。宏大規模,以之克己。思男子須容人,不可為人容,書古語以授:「恢宏其志氣者,人之患,莫大乎自私自吝,安於卑俗而不以古人自期」。請問期古人之意?「以堯舜為模範,以孔夫子為教師也」。
二十四、道乃天地自然之物,人以之行,應以敬天為目的。天不分彼我同等愛之,故人應以愛我之心愛人也。
二十五、勿以人為對手,而以天為對手。以天為對手,則盡己而不咎人,可省我誠之不足。
二十六、愛己為惡之首也。不能修業、成事、改過,且伐功生驕慢,皆由自愛而生,決不可偏私愛己也。
二十七、改過時,直承己過,則為善。棄其事不顧,立即踏出一步。思悔過,而遮掩擔心,與打破茶碗集碎片者,同為無益也。
二十八、行道無尊卑貴賤之別。要言之,堯舜王天下日理萬機,然其職為教師也。孔夫子自魯國始,皆不為各國所用,屢逢困厄,匹夫以終,然三千之徒皆行道也。
二十九、行道者,固逢困厄,雖立何等艱難之地,然與事之成否、身之死生毫無關係也。事有擅與不擅,物有成與不成之人,自然亦有動搖之人。人須行道,蹈道則無擅不擅長,亦無成不成之人。故只管行道樂道,若逢艱難而思凌之,則越發行道樂道。予自壯年屢罹艱難,故今遇何事,不致動搖,實稱幸也。
三十、不要命、不要名、亦不要官位、錢財之人,困於處置也。無此困於處置之人,不能共艱難以成國家之大業。然而,此般人士,可謂未能為凡俗之眼看破,若問今可有《孟子》「居天下之廣居,立天下之正位,行天下之大道。得志與民由之,不得志獨行其道。富貴不能淫,貧賤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」者般為人所仰之人物?答曰:「誠然,無立道之人,不能得此精神也」。
三十一、行道者,天下毀之決無不滿,天下譽之亦不自滿,此乃自信深厚之故也。其工夫,熟讀韓文公伯夷之頌(註四)可得。
三十二、志於道者,不貴偉業也。司馬溫公云,閨中私語亦無不可對人言。可知慎獨之學。出人意表好一時快意,乃幼稚之事,可戒。
三十三、平日不蹈道之人,臨事狼狽,不知如何處置也。譬若鄰近起火,平生懂處置者毫不動搖,甚而一人應付。平日不懂處置者,惟狼狽耳,遑論一人應付。同之,平生非蹈道者,臨事不能籌策也。予數年前出陣之日,對兵士言:「我備充分與否,只憑我方之目不能見,試入敵人之心刺探之,此為首要之備也」。
三十四、平日不可用計略。行事以計,其跡明顯不善,後必悔也。惟臨戰不可無計略。然平日用計,臨戰則計不出矣。孔明平日不用計,故有事而能照其意行奇計。予撤回東京時,對弟(註五)云:「至今未曾用計,故所遺之跡並不濁雜,僅此可見」。
三十五、籠絡人陰以謀事者,縱能成其事,然以慧眼見之則醜態畢露矣。推人須以公平至誠也。不公平則不能攬英雄之心也。
三十六、無成聖賢之志,見古人事跡,而思己終不能及,此較臨戰脫逃猶卑怯也。朱子亦云見白刃而逃者不得已。以誠意讀聖賢之書,若不能體驗其作為,惟知彼言彼事,無益也。予聞今人之論,如此精湛,然精神不能通貫其行,僅止口舌之言,故無欽佩之意。見有真作為之人,實感佩也。空讀聖賢之書,同旁觀他人之劍術,自己全不能解。己若不能解,萬一交手時除逃避外無他也。
三十七、為天下後世信仰悅服者,只是一箇真誠也。古來報父仇之人,不計其數,其中惟曾我之兄弟(註六),至今未有兒童婦女不知,此乃超群且誠篤故也。無誠而為世所譽,乃僥倖之譽也。若誠篤,縱使當時無人知曉,後世必有知己也。
三十八、世人所言之機會,多指僥倖之得。真正之機會,在盡理以行、審勢以動。平日憂國憂天下之誠心不厚,只趁時而成之事業,決不致長久。
三十九、今之人,以為有才識則事業隨心以成。然任才為事,難見阽危。體有,即用行。今已不見似肥後(註七)長岡先生之君子,予嘆息之,書古語以授:「夫天下非誠不動,非才不治。誠之至者,其動也速。才之周者,其治也廣。才與誠合,然後事成」。
四十、從翁驅犬追兔,跋涉山谷終日放獵,傍晚投宿一田家,浴畢心神爽快,悠然以言:「君子之心常如斯」。
四十一、修身正己,具君子之體,卻不能處置之人,與木偶人無異。譬若數十之客不意來訪,縱思如何招待,事前若無器具調度之備,惟擔心耳,不能善應。平日有備,縱數人來,能應數而待也。故平日準備甚為要緊,且書古語以賜:「文非鉛槧也,必有處事之才。武非劍楯也,必有料敵之智。才智之所在一焉而已」(宋•陳龍川《酌古論•序文》)。
(追加)一、當事勿憂思慮之乏。凡思慮應於平生默坐靜思之際。至有事之時,十中八九遂能履行。當事率爾思慮,如臥床夢寐之中得奇策妙案,然至明朝起床之時,多類無用之妄想。
(追加)二、成漢學者,可漸就籍學道。道乃天地自然之物,無東西之別。苟欲知當時萬國對峙之形勢,可熟讀《春秋左氏傳》,進而輔以《孫子》。應與當時之形勢相去不遠。
作者: cmlwts 時間: 16-5-2015 11:18
註一:(譯注)戊辰之義戰,即維新政府和反新政府諸藩、舊幕府勢力從戊辰之年的慶應四年(1868)元月至隔年五月之間的內戰「戊辰戰爭」。在慶應三年(1867)十二月九日的小御所會議上,新政府議定前將軍德川慶喜(1837-1913)須辭官納地,舊幕府方面不服而舉兵,慶應四年(1868)一月三日遂爆發鳥羽伏見之戰。此戰得勝的政府軍,發布對慶喜和會津藩的追討令,從東海、東山、北陸三道向江戶進軍。二月,慶喜謝罪,表恭順之意,退出江戶城。四月十一日,江戶無血開城,但舊幕府的主戰派仍持續抵抗。不久後,新政府在五月十五日的上野戰爭,討滅彰義隊,恢復關東的治安。受新政府之命追討會津藩的東北諸藩,請求新政府能寬大懲處會津藩,卻以失敗終。五月,東北諸藩以仙台、米澤兩藩為中心,結成奧羽列藩同盟。而後發展為奧羽越列藩同盟,和新政府展開東北戰爭和北越戰爭。九月二十二日,會津城陷,東北諸藩降伏。另一方面,舊幕府的海軍副總裁榎本武揚(1836-1908)在八月率艦隊逃出江戶,十月登陸蝦夷地,在此建立蝦夷島政府。隔年五月十八日,反政府軍的最後據點箱館五稜郭陷落,箱館戰爭告終,內戰亦隨之結束,明治新政府得以確立其統治地位。
註二:(譯按)「幾歷辛酸志始堅,丈夫玉碎愧磚全。一家遺事人知否,不為兒孫買美田」之七絕,為西鄉隆盛(1827-1877)所作之〈偶成〉,出自西鄉給大久保利通(1830-1878)的書信。素來簡樸持家的西鄉,不喜政府官員生活之優裕。對於同僚大久保建新邸的行為,也不能茍同,故在信中以詩言志。
註三:(譯注)東湖先生,即藤田東湖(1806-1855),江戶後期的思想家。水戶藩人。名彪,字斌卿,號東湖,通稱虎之助。藤田幽谷(1774-1826)之次男。文政十年(1827),繼承家督,任彰考館編修。在藩主繼嗣的問題上,為擁立德川齊昭(1800-1860)而盡力。齊昭繼位後,成為藩主的側近,推動藩政改革。弘化元年(1844),齊昭被幕府命以「謹慎」(閉居不得出之刑),其亦受蟄居幽閉之處分。嘉永六年(1853),因齊昭參與幕政,而以齊昭側近的身分重歸藩政。與橫井小楠(1809-1869)、橋本左內(1834-1859)等人交往,以其尊王攘夷論,在尊攘派人士中居領導地位,對後期水戶學的確立貢獻甚大。安政年間發生大地震,在江戶被壓死。著有《正氣歌》、《回天詩史》、《弘道館記述義》等。
註四:(譯按)韓文公伯夷之頌,指韓愈(768-824)的〈伯夷頌〉。韓愈撰此文以頌伯夷不顧天下是非、特立獨行的精神。
註五:(譯注)弟,即西鄉從道(1843-1902),幕末時期的薩摩藩士、明治前期的軍人、政治家。薩摩藩人。西鄉隆盛(1827-1877)之弟。參與寺田屋騷動、薩英戰爭和禁門之變,出兵戊辰戰爭。明治二年(1869),赴歐調查兵制。明治七年(1874),以台灣蕃地事務都督的身分,強行征伐台灣。明治十一年(1878),就任參議。第一次伊藤博文(1841-1909)內閣以後,出任歷代內閣的海軍大臣、內務大臣。明治二十五年(1892),設立國民協會。晚年擔任元老一職。
註六:(譯注)曾我之兄弟,即鎌倉前期的武士曾我祐成及曾我時致二兄弟。其父河津祐泰(?-1176)為伊豆豪族,安元二年(1176)遭同族之工藤祐經(?-1193)殺害。之後母親再婚,嫁至相模國曾我莊,兩人在此長大,改姓曾我。建久四年(1193)五月,源賴朝(1147-1199)在富士野舉行圍獵,兩人趁此時合力殺死工藤報父仇。得手後兄當場為仁田忠常(?-1203)所討,而弟欲襲源賴朝之寓所,卻被捕殺。此復仇事件因《曾我物語》一書而廣為人知,並屢次改編成戲劇上演。
註七:(譯注)肥後,日本舊國名之一,地當熊本縣全境。
歡迎光臨 經典日本特撮●動畫●卡通回憶 (http://oldcake.net./) |
Powered by Discuz! 6.0.0 |